【瑞嘉】【安雷】分手限定

这就是之前掉马大赛没用成的文,感觉很放飞自我,要是参加的话肯定没人猜得出来。

谜之自信,叉会儿腰。

话唠预警,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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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德罗斯和格瑞谈了五年恋爱,要说不吵架,鬼都不信。
天天小吵,三天大吵,动不动就得打上一架,一不小心邻居就得报警。
可真要说分手,谁也不信。
就像当初谁也不信他俩能在一起一样。

有些人的感情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轰轰烈烈,出人意料,永远等不及旁人做反应。
就连分手也是。

“你说说你和格瑞,啊?以前打成那样都没说过分手,再说你不是马上要考试了?今天又是闹哪出啊?”
雷狮把烤脆骨嚼得咔吧响,眼睛跟着烧烤摊老板年轻有力的屁股转,对于嘉德罗斯说的事儿一点都不在意。
对面举着酒瓶正在咕咚咕咚的嘉德罗斯看起来仍旧像个未成年,一头金色带卷儿的头毛这两天没怎么打理,翘得龙飞凤舞。
他喝够了,哈出一口酒气才说道:“谁他妈闹了!我跟他分了就是分了!玩儿完了!”
“就你和格瑞平时——比鼻涕还黏糊那样儿!还分手?”
嘉德罗斯嫌恶地撇嘴:“你一开口怎么那么恶心!”
“嘿你个小兔崽子!翅膀毛硬了啊?!”
雷狮的胳膊越过油腻脏乱的路边摊桌子,准而又准地在嘉德罗斯那头乱毛上揉了一把:“是哪个小混蛋,一吵架就可怜兮兮地求大爷我出来陪他的?啊?”
“放屁!”嘉德罗斯一把扇开他的手,小狮子似的龇出了牙,“老子什么时候可怜过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得,我不和你争,吃东西吃东西。”

雷狮摆摆手继续吃烤串,他清楚这小子的气性——藏不住脾气,更藏不住心事。
果然,三分钟都没到,嘉德罗斯哼哼唧唧地开口了:“他就是个混蛋!”
“嗯,大混蛋。”
“死面瘫!”
“是是是。”
“工作狂!”
“对对对。”
“性冷淡!”
雷狮嘴里的啤酒混着烤五花肉呛进气管,咳得他撕心裂肺。
嘉德罗斯嫌弃到五官扭曲,提着自己的小塑料凳往远处挪了挪:“真脏!”
“你个——咳咳咳咳……小——咳咳咳……小混球!”

“格瑞?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店里了?”
安迷修急忙擦干手上的水,有些惊喜地迎了上来。
自从格瑞留学回来开始创业,这些朋友就很少能约得出他来,等他找了个小男朋友之后就更是几乎失踪。
朋友们都说现在见他一面比见皇帝还难,今天不请自来,安迷修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
“我可真要看看今天刮得什么风,这都多久没见了?”安迷修笑着拍了拍格瑞。
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即使格瑞平时再怎么冷眉冷目,这会儿也舒开了嘴角:“最近实在有些忙。”
“真是不地道啊你这家伙!当初要不是凯莉直接杀到你们家,你就连她和金的婚礼都不会来吧?”
格瑞的笑意加深了些:“别听她说,等你和雷狮结婚不用请我也会来的。”

安迷修这人有个毛病,从学生时候到现在都没好,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只要把他和雷狮提在一起,就会脸红——当初要不是他这毛病,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看穿心思。
格瑞这一句话出口安迷修脸又红了,不过幸好是面对老友:“结什么婚啊……哪儿有那么容易。”
格瑞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淡淡一笑道:“雷狮不是说了要出国?”
“国外领的证国内又没用,”安迷修无奈地摇摇头,“嗨,不说这个了,今天想喝点什么?”
“开车来的,不喝酒。”

雷狮好不容易理顺了气,拍着胸口看嘉德罗斯:“小屁孩一个你说什么呢?!”
“谁他妈小屁孩了!”
从以前周围人就说嘉德罗斯和雷狮八字不合天生犯冲,这么多年从没见缓和过。
雷狮挺直了腰杆俯视过去:“呵,1米63。”
“去你妈的雷大傻!”
“别提老子小名!小兔崽子想打架是吧?!”
“来啊!谁怕谁!”
雷声大雨点小地吼了几句,这在闹哄哄的夜市街上没激起半点波澜。
两人斗鸡似地瞪了半晌,雷狮败下阵来,揉了揉眼睛道:“得得得,你眼睛大你赢了行了吧?”
“哼!”嘉德罗斯又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我可是分了手的人!”
“差不多得了啊你!多大个分手,拿乔还拿个没完了!”
雷狮边说边面不改色地拿过嘉德罗斯刚开的啤酒喝了一大口,嘉德罗斯瞪着他不得不又开一瓶:“有本事你和安迷修分手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当我傻的啊?我们才不会像你俩这样,小孩子气。”

出乎意料的,嘉德罗斯居然没拍着桌子跳起来反驳,雷狮看他拿着酒瓶沉默的样子,心头一跳:“你们到底……怎么了?”
嘉德罗斯摇头:“没什么。”
雷狮喝着酒,没等多久又听见他说:“你说,他是不是……”
雷狮耳朵都竖起来了,没想到嘉德罗斯又改了口:“算了不说了,烦。”
“想什么你就说,别憋着,”雷狮的关切之情顿时溢于言表,眼神真诚可靠,“说出来会好受些。”
嘉德罗斯非常清楚他的德行:“把你想看笑话的丑恶嘴脸收起来!”
“瞎说!我是发自内心深处地关心你,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真心吗?”雷狮一拍胸口,信誓旦旦地道。
“装,”嘉德罗斯都懒得看他,“你就给我装。”
“聊聊嘛,聊聊。”雷狮殷勤地把一整串大虾都撸进嘉德罗斯碗里,满面堆笑。
嘉德罗斯是很嫌弃他的,但是这会儿酒意开始在脑子里翻搅,把这几天缠得他心气不顺的烦躁全都搅到了喉头,挤在嘴边跃跃欲出。
“能有什么事,”他别别扭扭地开口了,“不就是吵了个架……”

“只是吵架,没有分手。”
格瑞面色如常,边说边端起铁观音喝了一口,稳如泰山。
“那怎么……”安迷修有些愕然,他还记得雷狮冲出门前余音绕梁的大笑——嘉德罗斯那个毛蛋儿和格瑞分手了我去看好戏等我回来!!
格瑞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挑眉语带宠溺:“他就是喜欢胡闹。”
吔?

 安迷修愣了愣神,本来看到格瑞是想安慰他分手乃人之常情顺便再不着痕迹地秀一波恩爱打击打击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没想到格瑞操作太骚,抢先塞了毫无防备的安迷修一嘴狗粮。
……好像有点明白FFF团的心情了。
男人的好胜心总有些时候不会跟着常理出现,安迷修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扳回一局。

“嘉德罗斯毕竟年纪小些,总有些脾气嘛。”
小孩本来就不成熟。
“嗯,他是喜欢朝我撒娇。”
雷狮天天想着反攻你,呵呵。
“年轻人就是有激情啊哈哈,哪像我和雷狮,那么多年都温吞下来了,真是羡慕你们。”
我们可从没闹过分手。
“没办法,我也想安稳些,他总是活跃过头。”
都是该养老的人了,当然不会闹。

两人对视一眼,半空中似有无形的刀剑相撞。
安迷修突然笑着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他的笑容一向是温和的,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力量:“说吧,这次因为什么吵的?也许说出来能有办法。”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格瑞给自己续了一杯茶,继续道,“我这半年都在忙一个项目,好不容易谈下来,前期策划那边催得很紧,交过去之后又加了几次要求,都只能加班改。”
“真辛苦,难怪你们总是想手撕甲方。”
“这些都不重要。我部门里有一个孕妇,四个月,不怎么看得出来,我批准她这段时间不用跟着加班,上星期五晚上又要改策划,她就让她老公做了十几份夜宵送过来。”
安迷修听故事听得眼神闪亮亮的:“你的员工很不错啊。”
一句话让格瑞皱起了眉,表情有几分纠结:“员工是不错,可是那天晚上嘉德罗斯刚好也拎了夜宵来我办公室,也没提前和我说……”
“哦?”安迷修没忍住拖长了声音,殷勤地给他倒茶,“然后怎么了?”
格瑞端着茶杯也不嫌烫,盯着前方某一点沉默片刻,用一种硬挤出来的平静语气道:“他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我忙着画图手没空,刚好送宵夜的孕妇在帮我盛汤。”

“老子大老远买了他爱吃的生煎!辛辛苦苦送到他公司!结果呢!他倒好!大美女帮他盛汤!还是亲手做的!哎卧槽!”
嘉德罗斯一时激动,差点从小矮凳上翻过去,还是雷狮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那之后呢?你有没有把生煎砸在他脸上?还是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
“傻x啊你!”嘉德罗斯气得给了他一拳,“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你不是,行了吧?”雷狮拍开他的手,“快点继续说,然后呢?”
“有个屁然后,格瑞那老狐狸就和人家说了三句话,我气都发不出来!”
“他说什么了?”

“行了,你老公还在外面等你。”
“怀孕就别做那么多事,部门里的宵夜我会让他们自己解决。”
“加班工资就不给你算了,回去路上小心。”
格瑞说完自顾自喝茶,安迷修眨眨眼:“你就这么说了?”
格瑞点头,脸上隐着一丝骄傲:“嗯。”
“你厉害。”安迷修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转念一想,“哎不对啊!要这样的话你和嘉德罗斯有什么好吵的,至于到现在这样?”
格瑞嘴角那一点几乎看不出来的弧度又垂了下去,转了转茶杯道:“不止这件事。”
“哦?”安迷修的声音又拖长了两个调,他看看吧台,非常想去抬一盘瓜子。

“那天倒是没什么,后来我等他一起回家。”嘉德罗斯别别扭扭地继续说,“是昨天晚上,我骑车从学校回来,就看见……嗯……”

雷狮本来性子就急,特别不待见一个男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嘉德罗斯说话吞一半急得他想捶桌子:“看见什么你说呀!”

“看见他拉着个女人行了吧?!揍你啊!”

“哟~”

雷狮差点唱出调子来。

这时候他非常想念安迷修,这种八卦不能和人吐槽简直憋得慌。

“所以你就和他吵了一架?然后分手?格瑞怎么拉的?什么姿势拉的?那女的漂亮不?”

嘉德罗斯气得要打人:“我就不该找你!就你长嘴!渣渣!”


“昨天晚上我和董事长去应酬,我帮他挡了酒。吃完饭出来,董事长夫人穿高跟鞋扭到脚,董事长去停车场开车,我在路边就扶了她一会儿。”

“然后又被嘉德罗斯碰到了?”

格瑞说着连茶都不想喝了,拉着嘴角,憋了半天才道:“那家饭店,就在,嘉德罗斯从学校回家的路上。”

“……所以,你们因为这个,吵架?还闹分手?”

安迷修努力想要压下嘴角,感觉快绷不住了才抿了抿唇。


“唔……也倒不全是因为这个……”

嘉德罗斯看起来是酒意上头了,吃完小肉串叼着竹签子一个劲地咬。

“那又是因为什么?祖宗哎!求求你说个痛快行不行?!”

“你催个屁!”嘉德罗斯吐掉竹签子,一双大眼睛努力想要凝聚些凶光,又因为酒劲而涣散开去,“是你分手还是我分手了!再催揍你!”

“行行行,你想怎么说怎么说,说到明天早上我都等着你,行了吧?”雷狮举起双手投降,算是怕了他了。

“还算你识相。”嘉德罗斯翻了个白眼,又咬着一根竹签子,叼了好一会儿,磨磨唧唧地问雷狮:“你和安迷修,多久做一次啊?”

不知道是对哪个字敏感,雷狮一听这话就炸毛,拍桌瞪眼地道:“混蛋安迷修才是下面那个!”

嘉德罗斯眼睛瞪得更大:“谁问你这个了!快说你们多久做一次!”

“想做就做!这种事谁他妈还会看时间!老子随时都能日得他哭爹喊娘!”


“我记得雷狮说——阿嚏!”

安迷修揉揉鼻子,转过头来抱歉地笑笑,继续说道:“嘉德罗斯马上要期末考了,研三的期末考不轻松的吧?”

“嗯,我不想影响他复习,而且这两个月经常加班,所以都没碰他。”

安迷修觉得格瑞身上都要冒圣光了:“所以你就真的……两个月都没有?哪怕一次?”

格瑞还是不动如山,反而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真的没问题吗?”


雷狮简直想敲开嘉德罗斯的脑袋看看哪根筋不对,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记。

“他想不想碰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再说格瑞老冬瓜一个,又是加班,又要顾着你考试复习,他还会碰你才叫出了毛病!”

嘉德罗斯被堵得嘴巴张张合合几次都没说出话来,雷狮难得逮到这样打击他的机会,立刻乘胜追击:“你是欲求不满所以憋傻了吗小矮子?!”

“你才矮!”

“别闹!听我的,你今晚回去洗个澡——最好穿他的睡衣,系纽扣的那种——然后把人往床上一扑,就说让他帮你解解压,记得别害羞,放开一点主动一点,我就不信你明天还能早起!”

嘉德罗斯一开始还听着雷狮说话,越听眼神越不对,最后忍着笑拍拍雷狮的肩:“行啊雷大傻,经验丰富啊?”

“我敲里妈——”


安迷修觉得格瑞在某些方面脑回路可能少拐了两道弯,这么一想心里又平衡了些——果然是人无完人。

他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格瑞,:“要我说今晚你把嘉德罗斯接回家,就别想着什么考试和加班,想做就做。”

酝酿了一下措辞,安迷修认真补充道:“男人不能憋,会憋出问题的。”

所幸格瑞只是少拐了弯不是不会拐弯,想了一会儿就认同了这个说法:“雷狮在哪里,我去接嘉德罗斯。”


正闹着,雷狮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安迷修立马接起来,一只手按在嘉德罗斯脑袋上把人顶到一边:“喂?想我了啊?”

电话那头的格瑞看见安迷修脸又红了,简直目不忍视。

“嗯,想你了。”

格瑞干咳了两声。

“你们在哪儿?格瑞来接嘉德罗斯,要我来接你吗?”

“就在丰宁街的烧烤摊,老地方,你不来接我可就不回家了哦?”

嘉德罗斯被腻得连翻两个白眼。

挂了电话雷狮眼疾手快地在嘉德罗斯头上弹了个脑瓜嘣儿:“你懂个屁,我们这叫情比金坚,学着点听到没?”

“腻腻歪歪地恶心死了!”

“哟,你和格瑞漫天撒狗粮那会儿我可没嫌弃过你,你以为你那德性不恶心人啊?”


没过二十分钟,格瑞那辆亚光黑的大切诺基已经停在了路对面。

看见那西装革履腰窄腿长的青年才俊从驾驶座下来,雷狮推了嘉德罗斯一把,眼神示意他别磨叽。

想了想觉得自己怎么都不该是心虚的那个人,嘉德罗斯凭着一肚子酒气走了过去,把人堵回背着街的驾驶座门前。

谁都没说话,格瑞低头看他,就见嘉德罗斯瞪着一双大眼睛,包子脸红扑扑的,还带着食物和酒的味道,看起来格外可口。

“回去吗?”

格瑞一开口,似乎触动了嘉德罗斯的开关,他一把抓住格瑞的衬衣领口,朝着那张线条利落的薄唇张嘴就咬,格瑞猝不及防被他推到驾驶座门上,幸好大切足够高也足够重,从街对面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狠狠的一吻结束,嘉德罗斯像只逮到猎物的小狮子喘着气舔了舔嘴角,金色的眸子在暗处显得更亮,直盯着格瑞。

“回家再收拾你!”


烧烤摊上的雷狮眯着眼看大切诺基绝尘而去,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红颜祸水这些词排着队从脑袋里溜过去,觉得自己真是深藏功与名。

“小毛蛋儿今晚下不了床咯。”雷狮想着改天去弄一瓶虎鞭泡酒送他俩。

正幸灾乐祸着,安迷修那辆野马的发动机声从远及近,雷狮某根筋突然一跳,嘴角勾起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我也分个手玩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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